如果你在台湾和香港兩地住过一些時日,你會發現那些你以前熟悉的電影和影星,幾乎全被改名換姓,不忍卒讀. 主要原因是廣東音和國語發音差別十萬八千里,南轅北轍. 光是'好來塢','荷里活'就讓你啼笑皆非半天. 兩岸三地的電影翻譯,因語言不相近而產生混淆,比比皆是. 這現像也延伸到國外的唐人街, 諸如 屋崙,都板街,彌敦道,三藩市,舊金山,新金山,悉尼,雪黎,卑斯省,光怪陸離,琳琅满目. 總之,如果文章不附英文,則下列譯名會讓你百思不得其解: 紐鄂連斯(New Orleans), 丹紐布河(Danube River), 喬陀(Gioto), 吉拜地 (Ghiberti),波铁乞利 (Botticelli)的作品'勃里馬未拉 (Primavera)', 交湖 (Interlaken), 冉伯讓 (Rembrandt),考勃倫玆 (Koblenz) ... etc.
房龍的名著'太平洋的故事',中國有張白譯本. 其譯名也很精彩,兹举数例讓大家共賞: 披柴罗(Pizarro), 喜斯攀洛拉 (Hispaniola), Bligh (皮利), 巴來齐(Brazil), 拳尼 (Guinea), 魏奈(Jules Verne), 魏布阑(Veblen), 白尔波 (Balboa), 西区(West Point), 根島(Guam), 巴纽島(Borneo), 屈利多(Trinidad), Gothe(戈斯), 潑托来梅 (Ptolemy).
自從大陸採用英語拼音中文後,現在中文名翻成英文已经比較定型和 consistent, 可是英文翻中文,因中文同音字太多,还是混淆不清.總之给人一種無解的無力感. 最方便的捷徑是直接用英文原文,完全 skip the process of 音譯.
我們的鄰居日本,也是中華文化的學生,有另一套翻譯辦法. 日文中所有外來語皆以片假名音譯之. 雖然發音和原文不太吻合,但卻是 consistent, 一定是同一譯名,不管張三或李四,譯出來的片甲名皆如出一轍. 這樣日本人很容易的就解決了困擾中國人的難題. 其實中國人也可用相似的辦法,像是注音符號. 麻煩的是注音符號比起日本片假名还要複雜. 根本原因是中國字的同音字太多,加上出彳尸日,卩ㄘ厶 這种相似音讓人不知所從. 更要命的是四声, 這种歌謠式的語言也許说耳,但对譯外文名則是非常不利. 学日本的片假名用在注音是不太實際. 所以釜底抽薪,一勞永逸的辦法是超越派辦法---既然要譯音,不如就用英文,既用英文,又何必拼音,直接就用英文原文,到底英文字,十之八九會看就會發音,雖不中亦不遠矣,祇要国小上一年初级英文就可驾轻就熟的念英文音節 (syllable).
有人反对這種中文忘本的做法,可是仔細想想,現在的中文不是也包括阿拉伯数目字,週期表化学元素英文字. 凡是方程式,不管是数学或化学,都已採用英文字母,可沒有多少人持反对意見. 說來說去到後來还是'需要為發明之母'. With the extension of this logic, it is quite natural to adopt English proper names to the Mandarin.
新加坡建國後乾脆採用英文為第一語言, 把所有中文的翻譯麻煩全置之腦後,包袱全無,是東方文明的大躍進, 也可説是中文的 dead sentence, depending on how you interpret it. 新加坡的方法是'挖树倒根'法,我們這種是'移花接枝'法,是一種折衷但很實用的解決辦法. 新加坡自 1965 建國後到現在不过 50 年,他們公民和整個社會與世界先進國家完全接軌和溶入,也不見他們的國家和社會因語言的变換有什麼不利或天翻地覆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