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October 3, 2010

2007班友歡聚遊娜威

少時上課同堂,晚來滄海同舟。
酬勞作母親的辛勞
沿途青山翠谷。一片世外桃園。


梵谷美術館



我們乘坐的遊輪

Smile! 請注意孫芳德身上掛的攝影機。

李純儀夫人葉公範坐輪椅與我們同遊。

Tvinde大瀑布。不時還有女鬼從墳墓裡爬出來唱歌助興。(In the very center of this picture. Pleace click the image to see her in the enlarged pic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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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小慈的這次2007EE64班團聚應該從在Amsterdam見到林勝彥夫婦開始。這非常難得,因為沒有任何一家比他們家跟我們班更親的了。林勝彥夫人林衍秀是林幸峰的妹妹。當年我們班上有妹妹的不少,想牽線的也一定有人。萬三就有意幫他妹子在班上找一個成龍快婿。可惜沒成功。我們兩家約好早兩天到,在Amsterdam機場見面。我提早到是怕如果選在當天到,萬一飛機脫班,趕不上上船,就成了進退兩難。張葳春,吳振和,林幸峰敢選在當天到達,真是勇氣可嘉。其餘的八家早在三天前已先參加陸上旅遊團。「一不作,二不休。」周遊列國。

既然飛機準時到了,我們正好利用這兩天在荷蘭走走。我建議坐火車到Rotterdam,我想看看歐洲最大的港口。而林家說Amsterdam梵谷美術館是他們的第一優先。兩家文化高下,不言而喻。我們先到梵谷美術館,這個館真的是很漂亮,氣派。進得屋來,二林贊不絕口,看了還要買。梵谷一生貧困坎坷,他怎能料道死後有這麼多的崇拜者?我們從Amsterdam乘火車到鹿特丹,來回都很舒適,沿途的景色也十分宜人。可惜現在是秋天,看不到荷蘭有名的花海。鹿特丹真不愧為歐洲第一大港。我們乘小船遊港,一片寧靜,看不到繁忙。這港像一條長河,兩岸陳列倉庫,貨櫃,儲油筒。許多貨櫃都有中文字。也覺得是一種驕傲。

上遊輪是八月二十六號下午。這是小慈與我第一次cruise,想不到船艙麻雀雖小,設備齊全,有自己的衛浴。艙分三等,我家訂的是二等艙,有個可以看海的圓窗。安艙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赴船長的晚宴。正要找班友,就發現「哪裡有聲音,哪裡就有阿牟」。一下子十三家都聚齊了。張葳春,孫芳德還是畢業後第一次相見。依稀可以看出當年的容貌。孫芳德這次旅遊好像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用他最新款的攝影機為大伙兒拍影。他並不是拍拍就算了。事後把它整理成一片磁牒,配上古典音樂,寄給每家一份。大有當年讓我們抄他電機機械作業的慷慨。

要不是我最近常回台灣,大多數在台灣的班友也都三十几年沒有見到了。雖然大家都可以說是不負當年之志,但多數事業巔峰已過,「好漢不提當年勇」,「且道天涼好個秋。」但也有例外,洪敏弘始終不忘提醒長年在美的班友,要多報效台灣。而張葳春也一直希望大家能投資他的電腦硬體專利,一齊打拼。女士們倒是能一見如故,有說不完的家常鎖事。沒多久,各家的現況都已交換完畢。在坐的個個都家庭美滿。說也奇怪,班上超過兩個子女的家庭幾乎都參加了這次的團聚。為的是酬勞作母親的辛勞?不過下一代唸電機的不多。可憐天下父母心,還是依聯考分數排志願,讀醫科的佔多數。倒是班上的天字第一號,495301,李純儀的女兒拿到UCBekeley電機的PhD。其女能在其父身上看到電機的魅力,是本班的光榮。

這次挪威八天之行,要看的是沿海的城市。到了每個城市,我們都有下船「自由行」的時間,或港口,或街道,或公園,或廣場。大家談天說地,陳正一的笑容,何瑜笙的無憂無慮,大家互相學習。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看到的都是白色的洋房,一片安詳。完全不像這是我高中心目中英雄,傑克倫敦筆下「海狼」生長的地方。倒是在Olso船隻陳列館裡可以體會出古代航海的艱辛。我坐在最豪華的郵輪中看大海,仍然感到海洋的無邊,無際,無情。這還是天氣好的日子。古人出海,沒有氣象預測,遇到狂風巨浪的機會一定不少。他們的一葉偏舟如何渡過?小時候唱兒歌,「天這麼黑,風那麼大,爸爸捕魚去,為什麼還不回家?」有多少時候爸爸就再也回不來了。
在地圖上可以看出來,挪威沿海呈鋸齒狀。到處都是天然的深水港。我們下船最久,大伙兒在一起走路最長的是Flam,這個小城雖然靠海,但在挪威的中部。由一條一百多公里的狹長海灣與北海相連。我們一直都坐在船頭欣賞船在海灣裡穿過一山又是一山的峽景。挪威的山都是火成岩,也就是大片的硬石頭,已有二億五千年的歷史。台灣的山只有二百五十萬年的歷史。是歐亞板塊與菲律賓板塊所擠壓而隆起的,有大面積的水成岩。比較容易鬆動。挪威人在這石頭山上開了一條鐵路,號稱是世界上最難的鐵路工程之一。引以為傲。我們也都買票上車。看到了有名的Tvinde 大瀑布。不時還有女鬼從墳墓裡爬出來唱歌助興。沿途青山翠谷。一片世外桃園。導遊說這原有兒有一百多戶人家,不過現在只剩下二十几戶。住這麼好的地方還要搬走?有人問,他們到哪裡去了?導遊說︰美國。哎,真笨。我們的陳英亮,一住進青山綠水的台東縱谷,就再也不出來了。

船上希望乘客玩得盡興。有賭場,戲院,健身房,游泳池,圖書館,遊戲室。尤其是吃的方面。有三個餐廳,飲食豐盛得不得了。隨你吃飽,不另收費。我們都會約定一個時間餐廳吃飯,大家一起看風景聊天。我們也會約在遊戲室見面,不知誰家帶來一副麻將牌,主要是女士們喜歡打。想不到吳振和也是此道高手,打得有板有眼,不苟言笑。打橋牌要數何瑜笙功力最深,有打指導牌的味道。我也借機變了几手魔術,一變再變,找不出破錠。有人問訣竅在那?我說︰「魔術當場解開,久失去了魔術的意義,不過有人私下要學,我一定教。」結果陳呈祿,林幸峰夜訪求教。不知他們後來有沒有在人前露過一手?

我們也預約過船上的會議廳,關起門來就是我們自己人。說話聲音大也不會打擾倒別人。林幸峰特別帶來我們班上當年的照片。一片歡呼,多少回憶。辦一次聚會也相當不容易。陳哲俊,李純儀,花功夫受氣,我們都感謝他們。尤其的李純儀夫人葉公範因腳受傷,坐著輪椅與我們同遊。大家開始想到下次的畢業五十年的團聚。規模可以擴大,但有甚麼方法可以讓參加的人數更多一些?這是人際關係,比自然科學要難多了。

林幸峰事前對這次旅遊下了深功,對我們要去的城市都作了研究。我們在Bergen聽了一個音樂會,林幸峰早就知道這裡出了甚麼音樂家,寫過甚麼曲子。他竟然能聽出那個鋼琴家十几分鐘的演奏中彈錯了兩個音。正在懷疑是彈錯還是聽錯,牟在勤夫人劉家寶也說演奏錯了兩個音。昏倒﹗

最後一天是在海上,林勝彥還特別為大家示範了一套太極拳。談了一些養生之道。希望下次再見都能「別來無恙」。看他打拳,我一直在羨慕,如果我能像林勝彥站得那麼直,該有多好。這也是這次旅遊最後得相聚。我們都感嘆時間之快,包括畢業四十多年,也包括這次聚會。下次再見,又是何時,何地,何種心態?詞云︰

少時上課同堂,晚來滄海同舟,老身相聚何所有?有說,有笑,有酒。
晝看片片浮雲,夜數點點繁星,船中賭場論人生,是贏,是輸,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