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6, 2018

李敖一生 (2)

李敖是台大歷史系畢業,專精 '世界史,中国近代史和政治'. 可是畢生並未在中外歷史学上有重要的貢献. 他大部分出版的論著皆不是嚴肅的史學,或是益智的通史. 他的著作大部分是剖析時事和批判別人的引證厂史,断章而無連貫. 以他的才華至少也可像柏楊寫一本'中国人史綱',專心著作一本比較 unique 的作品. 很可惜,他年过八十尚無学術上的成就. 這和他的人格氣質有関,他自視甚高,把所有厂史大師皆 trash 不堪,祇是批評,而沒靜下心来,寫一本真正的有價值的著作,這才是真正為自己立言,這比光是天天批評別人的不是,更有價值. 中西文化大論戰就是一個例子. 李敖如果在中西文化大論戰以後,收旗偃鼓,改弦易輙,靜下心來,也許可以寫一本'中西文化之比較,分析和未來的预測',說不定更有意義. 如果野心大些,何不以究天人之際的心境寫 '中華文明---新史記' 或以通古今之变的格理寫 '中華文明之研究' (A Study of Chinese Civilization),將更有驚人的结果和影响力. 但歷史就是歷史,1965年後的李敖不但继續批判別人,而且花很多時間在女人身上. 光是這兩種事,加上法庭訴訟就可以把任何年青有為之士,浩盡寶贵時光,更何况要寫有影响力的史書. 浩嘆之餘,我們祇好寫他真正的一生,其中就是李敖和女人,李教和訴訟,李敖和批判.

李敖和女人

李敖很早就喜欢看成人雜誌如 Playboy,喜張貼女人暴露身体的 centerfold. 他在自己的文章中也常常提到有関類似 porno 的描寫. 在男女関係上,李敖算是很前衛的,前衛到不堪回首的地步. 据報導和他有染的女人至少超过十人,這是保守的估計,以李敖的性格,大略猜想應該在二十以上. 光是李敖自己承認的有下面幾位女士: 罗女士,王尚勤,小Y,李女士,小蕾,刘會云,胡茵夢,張敏英,君若,吳海蒂,Martha,黄女士. 這些女人當中以王尚勤,胡茵夢和王小屯(小蕾)比較重要,其餘大多是魚水细欢,过眼煙雲. 中國的傳統習慣,在結婚以前的性经驗是不被允許的,可是在李敖這種反傳統的學士,傳統是不值一文钱,故他交的或別人來找他的,皆是同類人物. 首先由王尚義而認識其妹尚勤,她一見鍾情,和李敖一拍即和. 尚義本是李敖好友,可是他卻反对妹妹和李敖在一起. 可是反对没用,尚勤和李敖已经同居,尚義根本是局外人. 尚勤畢業後去花蓮教學,後回台北想和李敖成婚,可是李敖心中已有另類的憂慮,是新女友或政局变化使他不想和尚勤成婚. 尚勤說如不结婚她想赴美求学. 李敖赞成,想不到尚勤赴美後,發現自己懷孕. 以後的事就像一般人生琐事,没好好計劃,就會浪費很多時間. 這個女兒生下來就是李文,尚勤带她回来讓李敖家養,自己返美,数年後已是成婚他人,不歸李敖了. 李文多年前在北京居住,常與人纠纷,成了一大新聞人物,大多是负面的,和她爸爸有同樣的 DNA. 這次李敖病逝,李文以號外人物要看李敖的遗産文書,擺明是要爭李敖的遗產,雖然她不是家族的主要成员. 李敖當然不是王永慶,也没有好幾房,其遗產當然不比王永慶,可是人生就是這樣,以李敖當初的疏忽,後來的精算終究不太有用,还是一大堆纠纷將呈現在當事人前,好好為之乃是他們最大的希望.

1980年,在蕭孟能的介绍下,李敖结識了红星胡因夢. 兩人星星相許,李敖好色,猛追起來,因夢擋不住,先同居然後想结婚.可是她家人,尤其是媽媽大加反对,認為李敖用情不專,对因夢未來是個負数. 可是胡女士說如不和李敖结婚,将一生不婚,這才得到母親的同意. 這婚事祇维持一百多天,好像是沙灘上的推演,令人失望又浩嘆. 閃電離婚時,李敖宣稱是因與胡茵夢「因理解而結合,因誤解而分手」. 這祇是說辞的 excuse. 事实上他们倆根本沒認識多久,祇花大部分时间在肉体上的经驗,对心靈上的認識少之又少. 胡因夢喜好身心靈的宗教,也信占星卜,对林雲的密宗黑教也認同,又对一些西方奇里古怪的 channeling 很信服,有一陣子对 Shirley Maclaine 的 Out on a Limb 更迷. 胡女士对科学的知識接觸太淺,对很多 pseudo science 卻热衷異常. 李敖的宗師是罗素和胡適,再怎麼說也和林雲合不來. 但李敖对美色極度崇尚,以胡女士之綺姿至少也可支持幾年.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因李敖和蕭孟能的訟事,和政治因素使得他和胡女士的婚事急轉直下,終於玉碎而不能瓦全. 至於在兩性互動上,胡女士似乎比李敖高尚多多. 胡因夢在她一本書上記錄如下:

在感性的層面,李敖抱持的是傳統未解放男性的價值觀,似乎只有“性”這一件事,是優於其他各種感受的。然而他的“性”,也帶有自囚的成分,即使在最親密的時刻,他仍然無法充分融入你的內心。多年的牢獄生活,他已經太習慣於意淫,但意念是物化的,因此在最基本的人之大欲上,他是物化的,精神層面的展現幾乎完全被壓抑了。換言之,你感覺不到他內心深處的愛;似乎展現忘我的愛,對他而言是一件羞恥的事。如同許多在情感上未開發的男性一樣,性帶給他的快感僅限於征服。那是一種單向的需求,他需要女人完全臣服於他,只要他的掌控欲和征服欲能得到滿足,他對於那個關係的評價就很高,這一點你可以從他的回憶錄中一覽無遺。每當我期望和李敖達到合一的境地時,卻總是發現他仰望天花板上的那一片象徵“花花公子”的鏡子,很認真地欣賞着自己的“騎術”,當時我心中的失落,是可想而知的。

寫到這裏,胡女士的坦言值得我們敬佩,我們也不得不替胡女士叫屈和抱怨.

No comments: